111: 道德绑架的界限:为什么落水儿童要救,非洲饿死的儿童不救?
2005年有个叫洪战辉的男孩,由于父亲得了精神病,妹妹被摔死,母亲因为无法忍受父亲的毒打而扔下年幼小哥俩逃离家庭。父亲又从外面捡回了一个女孩,从此年仅13岁的洪战辉只能承担起抚养弟妹,照顾家人的重任。其中的艰辛令人心疼,而这个男孩的勇气、毅力、吃苦耐劳等精神得到大家极大的肯定和赞赏,也因此被评为当年的感动中国人物,更被称为“中国男孩”。
当被电视台访问时,洪战辉谈到自己成名后的烦恼时提到,自从被评为2005年感动中国人物之后,他先后在全国各地做了近150场报告,但这些报告全部是免费的!他想过要收出场费,可是又不敢,这成为他最大得纠结和困扰。
洪战辉为什么想要收出场费呢?按他自己的话说,他觉得一个人付出劳动就应该有所回报,他出去做报告,其实也是一种劳动,是在给别人做一种精神上、能力上、心理上的培训,这种劳动应该得到一定的报酬。可是,他为什么又不敢收呢?
他说如果收了出场费,一定会引起人们的非议,觉得作为精神偶像和道德楷模,根本就不应该计较经济上的利益。平常有人也时刻提醒洪战辉:你是一个公众人物,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洪战辉听从了这些人的劝告,以所谓的责任感做着无数的义务劳动。但这义务劳动做得心不甘情不愿,是非常明显的被迫行为。
有人说,洪战辉,你这是被他们道德绑架了!就像明星、名人要是不参加扶贫活动,不在救灾救难上出大钱支援,就会被贴上为富不仁的标签一样。公众人物如此,普通人也会面对这样的困境,比如有人为了照顾年迈多病又脾气古怪的父母而筋疲力竭,却为了不被说成“久病床前的不孝子”而强撑着。这是不是也是道德绑架呢?
关于道德绑架,主要有两大不同观点:
要捍卫道德底线,人不能没有道德底线。如果说不能道德绑架,那么任何不道德事情都不可以去评判了。
评判一件事情的对错,需要一个标准。法律就是一个比较客观的标准,可以通过法律说一个人是对的还是错的。但超出法律,我们无法定义道德标准,所以,我们无法客观的说什么是不道德的,什么是道德的。这个评判标准只是自己的主观想法而已。所以,当我们用我们的主观评判标准去谴责别人的时候,我们就是在道德绑架。
两种观点看似都有些道理,但又无法完全说服对方。那么让我们首先讨论一下自由主义的观点。
自由主义认为只有法律是道德的客观标准,超出法律没有客观标准。说到这我们就需要来讨论一下什么是道德的,什么是不道德的。
首先,一般来说犯法的都是不道德的。比如:杀人,抢劫,强奸,偷东西,贪污,贿赂等。换句话说,其实法律就是强制的道德规范。
但是,有一些不道德的事情不算犯法。比如:撒谎,赌博(大部分西方法律制度下),见死不救,不给老弱病残让座等。
此外,法律允许的也不见得是道德的。比如:堕胎,安乐死,同性婚姻等。
那么怎样衡量这件事到底道不道德呢?从无神论,达尔文进化论的角度来说。人类就是高级动物。动物有什么道德吗?
母螳螂吃公螳螂算不道德吗?大熊猫一胎生1到3只幼崽,但熊猫妈妈只会选择一只抚养。其他的幼崽让它们活活被饿死。大熊猫弃子算不道德吗?黑熊一般一胎生2到3个幼崽,但如果生了一胞胎黑熊会弃子让幼崽死去。加拉帕戈斯鲨鱼会吃自己生的小鲨鱼算不算不道德?
人类如果是随机,人类就没有客观的道德标准。你说杀人不道德就只是你的主观想法而已。
客观的道德标准存不存在呢?当然存在。之前的节目中(张扣扣案:复仇英雄还是杀人暴徒?公平的代价)我们讲到,人与生俱来就有道德观念,就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这个道德观念是普世的,所以证明人的道德观念是客观存在的。既然是客观存在的,就一定是造物主在起初造人的时候赋予我们的。
那么我们的造物主给我们立的客观道德标准是什么呢?
圣经给我们的答案是:爱神,爱人如己。
可见“爱”才是客观的道德标准。
圣经上说:人若知道行善,却不去行,这就是他的罪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人如果有爱心,当然要去行善。有能力去行善却不去行就是缺乏爱心的表现,而缺乏爱心就是不道德的。这里没有中间地带,行善是应该的,不行善算犯罪。可见上帝的标准是多么的高。上帝的标准应该是高的,因为上帝是绝对公义,良善的。上帝就是爱的本体,所以上帝的标准自然这么绝对。
按照上帝的标准,我们没有一个人是道德的,所有人都犯了罪得罪了上帝,都是不道德的。
保守主义面临的一大问题就是无法划清道德绑架的分界线。我们来做一个思想实验:
如果一个小孩掉到了水池里,你就一定要去救。但如果你穿了一件很贵的名牌衣服,你要不要去救呢?你一定要去救。如果你为了你的衣服不去救这个孩子的话,你对这个孩子的死就是有不可推卸的道德责任。这个思想实验就叫池塘论证。这是澳大利亚的一位哲学家Peter Singer讲的一个思想实验。
他进一步论证说,你们中产阶级每天吃好的穿好的,其实是不道德的。你们应该把钱捐献给非洲那些快要饿死的儿童。这样的话我们不买名牌衣服了。但这样继续推下去的话,我们要不要买台电视?要不要买个手机?要不要买辆车?只要我买了我就要背负这个道德指责。这些钱我都要捐献给那些快要饿死的孩子。
这样的话我们需要捐献到什么时候才不用背负这个道德指责呢?当我下顿饭不吃就会饿死时,才能停止捐款。
我们来想一想Peter Singer的逻辑。人的生命比衣服值钱,这没错吧?人的生命比手机值钱吧?
相信谈到这里,大部分人会说,谴责一个人不愿变卖所有的,捐献给非洲的孩子就是道德绑架。我们到底如何划清道德绑架的界限呢?究竟要求人的道德到什么地步就算是绑架了呢?
首先,什么是绑架?绑架就是抢你一个东西,来换取你的另一个东西。逼着你把你的另一个东西交出来。比如:抢了你的孩子,逼着你把你的钱拿出来。
所以,道德绑架就是抢了你的品德换取你的行为。如果有人仅仅对你的行为提出要求,这还构不成绑架。但如果这个要求你不愿意接受,或者是你达不到的,但还要逼你做到,否则就说你是不道德的,这就构成绑架了。
比如:你是要你的品德还是要你的钱?如果你不给钱,你就是不道德的。所以,为了维护你的品德,你就必须做到我给你的道德标准—捐钱。
什么是道德绑架?
道德绑架就是用人不愿意接受或者这个人达不到的道德标准去强迫人做出相应的行为。
现在,我们可以用这个定义来回答下面这一系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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谴责一个知道杀人不对又能控制住自己不杀人的杀人犯算不算道德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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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因为不杀人是他做得到也接受的道德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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谴责一个知道杀人不对却杀人的疯子算不算道德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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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因为这里讲的疯子就是没有能力达到不杀人的道德标准的人,所以要求他不杀人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就算是道德绑架。这也是为什么从法律上来说,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被激怒杀了人判刑和正常人不一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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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患有严重抑郁症的妻子一时失控行凶杀自己的丈夫,但最后被无罪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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谴责一个知道出轨不对却出轨的人算不算道德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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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因为不出轨是他自己接受并且有能力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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谴责一个人不孝敬父母算不算道德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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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需要根据情况而定。大部分情况不算道德绑架。但如果孩子没有能力孝敬父母就算道德绑架(比如:没钱给父母看病)。也有情况父母在孩子小时候虐待了孩子,孩子怀恨在心,不愿接受孝敬父母的道德标准,也算道德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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谴责有钱人不捐款给灾区,难民,非洲儿童算不算道德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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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大部分人知道做慈善是好的,但往往没有这么大的爱心,做不到。这也包括有钱人捐钱捐少了受到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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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绑架是不是道德的? 应不应该谴责不道德的事情? 既然有这么多道德绑架,是不是就不用谴责不道德的事了呢?
首先,对于不相信上帝的人来说,人只是随机碰撞产生的物质而已,道德根本不存在。所以,人根本就没有任何资格去谴责任何不道德的事,包括恐怖主义,希特勒杀死600万犹太人。这听起来可能让人感觉难以接受,但如果我们认真去思考,这确实是事实。
对于相信上帝的人来说,按照我们上面道德的定义,只要人有能力去行善却没有去行的就都算犯罪了。这么说来,对于那些价值观不正确,爱心不够的情况来说我们是不是就是应该去谴责他们呢?
你谴责别人的动机是什么? 谴责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谴责别人的动机是什么,我们通过谴责别人能达到什么目的。
谴责的动机需要是出于爱心的,否则就不可以谴责。这里不得不说,其实谴责在很多情况下都不是最有效的方法,凭着爱心指出人的错误往往要比谴责有效的多。比如:富豪宁可慷慨的挥霍买顶级奢侈品却不愿意捐赠一分钱给慈善事业。凭着爱心,帮助富豪意识到自己爱心的缺乏并自愿的去捐款,就是有价值、有建设性、有道德的谴责。
但如果我们的动机是出于嫉妒,心里不平衡,逞一时口舌之快,只是去贬低、责骂或讽刺别人,从而显出自己比别人有道德。这种打着仁义道德的大旗却不出于爱心的道德绑架就是不道德的。比如:出于对富人的嫉妒,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凑热闹和大家一起去谴责富豪不捐款。这就是不道德的谴责。
圣经上说:你要保守你的心胜过保守一切,因为一生的果效都是由心发出的。
使用谴责,压力等手段逼着人做有道德的事情只能束缚人的行为,却不能改变人的内心,也不能使人变得更加有爱心。这根本无法使人变得更加有道德。因为有爱心就是有道德,没爱心就是没道德,道德是由心而发的。好行为不一定等于有爱心。行为好也不等于更有道德。
有没有不得不“绑架”时候呢? 尽管如此,有的时候就算无法改变人的内心,也必须约束人的行为。如果你认为这是道德绑架,那么这种绑架是必须的,不得不绑架。
1 避免伤害他人 为了避免给别人造成伤害,维护社会治安。比如:恐怖袭击,堕胎,外遇,等。
这里有人会问,为什么恐怖袭击也成了道德绑架了呢?因为恐怖分子自己的价值观就告诉他恐怖袭击是正义的。当我们去谴责恐怖分子的时候,我们就是在使用恐怖分子不自愿接受的道德标准谴责他。所以,从定义上来讲,这也算是道德绑架。但是,对于这种邪恶的价值观,甚至是毁灭人类的行为是必须要遭到严重谴责的。
2 避免伤害自己 出于爱心,避免人伤害自己。比如:自杀,自残,安乐死
谁有资格谴责不道德的事情? 有人说:你自己也不是完全道德的人,你没有资格指责我。是不是我们只有自己成为有道德的人才可以去责备别人?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来说的话,任何不道德的事情我们都不应该谴责了。
耶稣在圣经里说:你们不要论断人,免得你们被论断。因为你们怎样论断人,也必怎样被论断;你们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你们。为什么看见你弟兄眼中有刺,却不想自己眼中有梁木呢?你自己眼中有梁木,怎能对你弟兄说‘容我去掉你眼中的刺’呢?你这假冒为善的人!先去掉自己眼中的梁木,然后才能看得清楚,去掉你弟兄眼中的刺。
帮助别人把眼中的刺去掉没有错,但错的是帮助别人去掉眼中的刺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眼中有梁木。耶稣在这里批评的是假冒伪善,自以为义的行为。
所以,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指责别人的三个必要的步骤:
1 查看自己眼中有没有梁木 在我们去指责别人的时候,我们需要先反省自己,看看自己有没有做到。
2 除去自己眼中的梁木 如果没有做到,我们需要先自己做到。
3 除去别人眼中的刺 带着爱心去帮助别人看到并改正自己的错误。
如何才能做一个有道德的人? 按照我们前面讲的圣经中对道德的定义来看,我们只有拥有从上帝而来的完全的爱的时候,我们才算是有道德的。什么样的爱才算是完全的呢?
耶稣说:人为朋友舍命,人的爱心没有比这个大的。
圣经也告诉我们:为义人死,是罕见的;为好人死,也许有敢做的;但基督却在我们还做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上帝的爱就这样显明了。
耶稣是我们的榜样。一个没有罪的人,为了罪人死,这世间再也找不到比耶稣的爱更大的爱了。
对于我们爱心极其有限的人来说,我们也许永远也做不到为人舍命。这就意味着我们在上帝眼中永远都不能成为有道德的人。但好消息是耶稣做到了,并且他替我们死恰恰就是要替我们承担我们不道德的罪。我们凭着信心接受耶稣在十字架上的救赎就使我们在上帝眼中被看为是无罪的。
反过来说,当人对我们好,而我们却不领情的时候,我们就是无情,不道德的。而耶稣,一个无罪的人,道成肉身的上帝,在我们还是罪人的时候替我们死了。这世间再没有比拒绝耶稣的爱更加无情,不道德的了。
如果你也常在思考对人道德与否的论断是否正确,或是对于道德绑架孰是孰非找不到能让你信服的答案,亦或期望在越来越失却道德底线的世界里找回每人心中本有的那份良善道德,那么你不妨打开眼、敞开心来看看创造这个世界的上帝的标准,看看耶稣,一个完全清白、完全道德的人,为了你我和全世界的罪人所付出的爱和牺牲,或许能启发你找到你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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